荷蘭頂不住壓力,又傳來瞭針對中國的貿易消息:9月6日,荷蘭宣佈將擴大光刻機出口的管制范圍,若要出口最新高端光刻機,必須先向荷蘭政府提交申請,出口許可證下來瞭,才能向外交易。
荷蘭此舉以“國傢安全”為借口,並沒有特別提及中國的情況。然而,明眼人一看便知——這就是對中國赤裸裸的針對!並且,博弈還不止中荷雙方參與,美國又在其中施壓!
其實,這已經不是荷蘭第一次與中國談光刻機出口的問題。然而,這麼些年來,中荷越談,我們能買到的高端光刻機型號就越少。荷蘭9月6日的宣告,讓中荷光刻機貿易這根緊繃的弦再也承受不住張力,啪的一聲斷瞭!這就好像打響瞭戰鬥的第一槍。
不過,坐以待斃並不是我們的風格。既然要在我們周圍建一座壁壘,那咱們就大搞自己的高端光刻機,徹底破局!
光刻機出口處處受限
網絡上有句話是這麼說的:“得光刻機者得天下!”光刻機為什麼這麼重要?
原因在於,光刻機是半導體制造業的核心角色,是用於生產微處理器、內存芯片和其他集成電路(ICs)的核心設備。它可以利用光學原理,像沖印照片一樣,在矽片上精準地復制電路圖案,進而制造出芯片。
而芯片又與人工智能、物聯網、5G通信,甚至是軍事、國防領域息息相關。因此,在一定程度上,制造芯片的光刻機也就與一國的經濟發展、科技進步與國傢安全發生瞭關聯——於是,光刻機就成瞭全球貿易的“兵傢必爭之地”。
而要說起全球最為領先的光刻機制造商,就不得不提到荷蘭的ASML公司,也就是“阿斯麥”。阿斯麥的光刻機在技術上不斷進行持續的研發和創新,可以說站在瞭整個半導體行業的前沿,推動著世界半導體行業的進步。
英特爾、三星、臺積電……幾乎所有與半導體有關的企業都離不開阿斯麥的設備進行生產,而我國又恰是阿斯麥最大的客戶之一。因此,在此番與荷蘭的貿易爭端中,阿斯麥理所當然地站在瞭紛爭漩渦的中心。
近幾年來,受到貿易政策的影響,阿斯麥的眾多光刻機型號對中出口都受到瞭限制。
2023年6月30日, 荷蘭政府正式公佈瞭最新的半導體設備管制措施,要求先進芯片制造設備業者出口深紫外光(DUV)光刻機都需要申請許可,站在行業尖端的阿斯麥首當其沖。
同年9月1日,荷蘭新的出口限制開始生效,但阿斯麥早已爭取得NXT:2000i和更先進的DUV光刻機的出口許可,它們也得以被運至中國。雖然此舉看似在與政府政策對著幹,但畢竟,沒有商人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大客戶。
面對這重巒疊嶂一般的貿易封鎖,站在風口浪尖的阿斯麥也不得不常常在公開會議中回應這種種風波。
2023年10月18日,阿斯麥首席財務官羅傑·達森對出口限制條例做瞭簡單的回應,但當時並未列出具體的限制機型。他表示,阿斯麥還需要再仔細評估管制潛在的影響。而對於新規,“阿斯麥將進一步澄清其適用范圍”。
直到今年9月7日,荷蘭光刻機出口限制新規生效,阿斯麥則給《證券時報》記者發佈瞭聲明,表示新規將“使出口許可證的發放方式更協調統一”。言下之意,就是從2024年起,阿斯麥將不會再與中國交易部分最先進的DUV光刻機。
最大的客戶之一,說丟就丟?盡管阿斯麥同樣回應瞭新規不會對其前景產生影響,意欲安撫股民。然而,阿斯麥的股價還是大跌瞭。
荷蘭對中國的光刻機出口規定越來越嚴苛,今年的新規比起去年來說還要更進一步。雖然中荷此前已經就此問題進行瞭多次溝通磋商,然而荷蘭步步緊逼,所作所為看不出一點兒誠意。
對此,我們的商務部也做瞭回應,表示瞭不滿,認為美國為瞭維護自身霸權,脅迫其他國傢管控半導體出口,是對世界半導體市場的擾亂,“嚴重損害相關國傢和企業正當權益”,表示堅決的反對。荷蘭的最新舉措,成瞭“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”,破局已迫在眉睫。
荷蘭憑啥聽美國的?
近兩年,荷蘭雖不斷對光刻機出口頒佈新規,但其背後的“大BOSS”,還是脅迫荷蘭、給荷蘭不斷施壓的美國。你可能會好奇,荷蘭憑啥就得聽美國的?美國為什麼可以幹涉荷蘭的光刻機出口?
這還得從二十多年前的老事兒開始翻篇。1996年7月,隨著蘇聯的解體,冷戰已結束瞭一段時間。在美國的操縱下,以西方國傢為主的33個國傢簽署瞭《瓦森納協定》,旨在限制傳統武器和敏感產品及其相關技術的轉移。
協定規定成員國可以自行發放敏感產品和技術的出口許可證,然而此看似“自願”的條款卻處處受美國控制。因為按規定,美國可以對其他成員國提出限制出口的要求。
同時,阿斯麥生產的光刻機還包含瞭來自世界各地不同國傢的組件和技術,其中就包括美國的技術。根據美國的出口管制法律,如果這些技術或組件在美國受管制,那麼即使最終產品是由荷蘭制造的,荷蘭也得聽美國的,遵守美國的相關法規。
於是,對於先進光刻機這樣可能應用於軍事或其他敏感領域的技術,美國就可以通過“外交渠道”,對其盟友荷蘭施加壓力。
上一任荷蘭首相馬克·呂特似乎認為美國的威脅並不合理,於是頂著壓力和美國多次周旋。然而,荷蘭新任首相迪克·斯霍夫卻沒有那樣大的本事,而以美國的戰略合作夥伴的視角,出於維護關系以及共同利益的考慮,響應瞭美國的要求。
然而,無論美國以何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狡辯,都無法掩蓋其霸權行為的本質。美國脅迫各國更改半導體貿易的出口規定,無非是為瞭打壓正不斷崛起的“競爭對手”中國,讓中國沒有機會搶占美國的世界市場。
這是一種泛化國傢安全概念的舉動,將美國的國傢安全從單純的軍事、領土、主權等領域擴展到瞭經濟體系、科技安全等方面,目的是妄想將其霸權行為正當化。
中國一手好棋反制,ASML也急瞭
於2024年4月24日即卸任的阿斯麥前任CEO彼得·溫寧克曾斥責美國的霸權行為,認為美國雖然意在限制中國的半導體行業發展,實際上卻是“搬起石頭砸瞭自己的腳”。
因為,當中國被限制購買來自荷蘭的高端光刻機產品時,中國於情於理都會開始生產自己的光刻機。這樣一來,阿斯麥與中國就不會再是供應商與客戶的關系,反而成瞭競爭對手。
一旦中國生產出高質量的高端光刻機,大量與中國交好的市場就有很大可能選擇中國生產的光刻機,而非荷蘭阿斯麥的。中國將以其高效率的生產,搶占大量阿斯麥的市場份額。
接替彼得的阿斯麥現任CEO克裡斯托夫·富凱也明確表示過對美國舉措的反對態度。他認為美國雖以國傢安全為借口脅迫荷蘭對出口光刻機進行限制,實際上還是出於經濟利益的打算,想實現對中國市場的“孤立”。
而半導體的產業鏈早已離不開全世界各大國傢的通力協作,美國這樣的舉動不明智,會傷害半導體產業的供應鏈,也傷害瞭西方國傢的利益。
從阿斯麥的業務報表中,我們也能清晰地看到中國市場對於阿斯麥的重要性。
今年7月份阿斯麥的財報顯示出,本年第二季度,阿斯麥的凈銷售額為62億歐元,凈利潤達到瞭16億歐元,同時新增訂單金額為56億歐元,其中25億都來自EUV光刻機訂單。
而結合其第一季度與第二季度的銷售數據,阿斯麥中國區的凈銷售額占比達到瞭驚人的49%,將近一半。說中國是阿斯麥的大金主,毫不誇張。
因此,中國被逼得自立門戶,阿斯麥也在著急。實際上,荷蘭已因對華出口光刻機新規一事與阿斯麥開始進行談判。荷蘭新任首相迪克·斯霍夫表示,政府在出口規則時會特別關註阿斯麥的經濟利益,因為這些利益與其他風險需要權衡,而經濟利益是極其重要的。
斯霍夫強調,對荷蘭來說,阿斯麥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創新產業,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應該受到影響,因為這將損害阿斯麥的全球地位。
總的來說,阿斯麥對荷蘭的經濟貢獻巨大,且是荷蘭的重要創新企業,擁有大量本地人才,也是荷蘭的門面。因此,在面對來自美國的壓力時,荷蘭政府需要在滿足其“國際義務”的同時,也保護本地企業的利益。否則,談判如果破裂,阿斯麥可能將遷移至其他國傢。
不過,針對美荷接二連三的打壓,中國也逐漸有瞭應對之策。日本媒體《日經亞洲評論》曾報道,為瞭發展生產芯片的工藝,大力推動芯片供應本土化,以抵抗西方世界國傢帶來的各種威脅,僅在今年上半年6個月的時間內,中國就已經在光刻機研發中豪擲瞭250億美元。
這一資金投入金額之巨大,甚至已經超過瞭美國和韓國的總和——怪不得阿斯麥要著急瞭。
現階段,我國的國產光刻機的研發已經在不斷推進,目前我國的芯片生產技術已經達到瞭7納米的工藝水準,且一直在尋求創新。雖然沒有瞭來自荷蘭出口的高端光刻機,對我國的技術進步造成瞭一定的阻礙,尤其對於14納米及以下制程的芯片生產。但這更是我國加快自主研發的好機會。
近年來,針對我國的技術封鎖層出不窮,光刻機不是第一個,更不會是最後一個。然而,面對這些封鎖,我國總能化險為夷,度過難關,最終造出屬於我們國傢自己的設備。無論如何,技術隻有握在我們自己手裡,才是硬道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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