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6年的一個秋日,天色陰沉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壓抑氣氛。北京中南海內,病床上的毛主席顯得格外虛弱,他的身體已不復當年的強健,連呼吸都顯得吃力。此時,病房裡靜得隻剩下呼吸機的微弱聲響。就在這個時候,久違的女兒李敏輕輕推開房門,步履輕緩地走瞭進來。
床上的毛主席緩緩睜開雙眼,目光落在女兒身上。那是多久沒有見到的面孔?他虛弱地抬起手,艱難地握住李敏的手,聲音微弱卻帶著深情:“嬌嬌,你怎麼不來看我,我想你啊。”這短短的一句話,包含著多少未曾言說的思念與牽掛?
嬌嬌的異國生活
1941年,李敏和其他幾個同樣年幼的孩子——朱德的女兒朱敏、羅亦農的孩子,以及王一飛的兒子羅西北——一同踏上瞭前往蘇聯的旅途。他們從祖國出發,離開瞭熟悉的環境和親人,向一個陌生而遙遠的國度進發。
飛機在漫長的飛行後終於抵達瞭莫斯科的機場,李敏和其他孩子們懷著不安與好奇的心情走下瞭飛機。此時的莫斯科寒冷刺骨,空氣中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,但這些都無法阻擋賀子珍內心的激動與期待。她早已在機場等候多時,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尋找著女兒的身影。
終於,賀子珍看見瞭那個熟悉的小身影,頓時淚水湧上瞭她的眼眶。她快步走向李敏,毫不猶豫地將女兒緊緊擁入懷中,仿佛要通過這個擁抱傳遞她這些年來所有的思念和牽掛。
在賀子珍身後,李敏的兩位同父異母的哥哥——毛岸英和毛岸青也在默默註視著這一幕。他們臉上露出瞭慈愛的微笑,眼神中充滿瞭對小妹妹的關愛。毛岸英個子高大,溫和地走上前來,輕輕摸瞭摸李敏的頭,關切地問她是否一路辛苦。毛岸青雖然比毛岸英年幼,但他同樣十分疼愛這個小妹妹,俯下身子溫柔地跟李敏說話,試圖逗她笑。
李敏有些靦腆地看著兩個哥哥,雖然她還不太熟悉他們,但哥哥們的溫柔和關心讓她感受到瞭久違的傢庭溫暖。盡管他們之前很少見面,但血緣的紐帶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緊密。毛岸英和毛岸青圍在李敏身邊,輕聲細語地和她交流,讓這個初到異國的小女孩漸漸放松下來,臉上露出瞭笑容。
賀子珍看著眼前這一幕,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。她知道,接下來的生活雖然依然充滿挑戰,但至少此刻她們母女團聚瞭,李敏也在關愛中找到瞭安全感。她牽著女兒的手,和毛岸英、毛岸青一起離開瞭機場,踏上瞭回傢的路。
短暫的傢庭團聚
1949年春天,戰爭的硝煙逐漸散去,國內局勢也趨於穩定。李敏(嬌嬌)和哥哥毛岸青在蘇聯度過瞭一段時間後,終於迎來瞭重返祖國的機會。他們由蘇聯哲學傢尤金和姨媽賀怡陪同,從沈陽出發,踏上瞭前往北京的旅程。
到達北京後,他們的第一站是香山雙清別墅。當時,毛主席暫居於此,忙於處理新中國成立前後的各項事務。雙清別墅環境幽靜,青山環繞,綠樹成蔭,給人一種遠離塵世喧囂的感覺。嬌嬌和毛岸青隨著尤金和賀怡的腳步,一步步走向別墅,心中充滿瞭對即將見到父親的期待。
當他們抵達雙清別墅時,毛主席已經在等候著孩子們的到來。雖然政務繁忙,但得知女兒和兒子歸來,他特意抽出時間迎接。他站在院子裡,目光投向入口處,等待著那熟悉的小身影。嬌嬌一走進院子,毛主席就認出瞭她。雖然多年未見,但女兒的模樣依然在他心中清晰可見。
“嬌娃!”毛主席用濃重的湖南口音喚道,聲音裡透著不加掩飾的歡喜。嬌嬌聞聲抬頭,看見瞭那熟悉而又親切的面孔。她的父親,那個在記憶中逐漸模糊的形象,如今真實地站在她面前,雖然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瞭痕跡,但他依然是那個關心愛護她的父親。
嬌嬌有些局促,因為她的中文還不太流利,隻能用蹩腳的發音回應道:“爸爸!”雖然語調生澀,但那一聲呼喚讓毛主席倍感親切。他快步走上前去,一把將嬌嬌抱瞭起來,雖然她已經長大不少,但在父親眼中,仍是那個需要呵護的小女孩。
中南海的幸福生活
1949年夏天,新中國剛剛成立,國傢的各項工作正緊鑼密鼓地展開,毛主席的生活也逐漸穩定下來。這個時候,嬌嬌(李敏)和傢人一起搬入瞭中南海的豐澤園菊香書屋。在這個新的傢中,嬌嬌和父親毛主席的關系在日常生活的點滴中得到瞭進一步的深化。
菊香書屋是豐澤園內的一棟古樸建築,環境清幽,四周綠樹成蔭,顯得格外寧靜。在這裡,嬌嬌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。雖然與父親久別重逢的時間不長,但她已經習慣瞭和父親一起生活的日子。毛主席工作忙碌,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政務,但一有空閑,他就會回到菊香書屋,與傢人團聚。
每當毛主席從忙碌的工作中回到傢中,嬌嬌總是第一時間跑過去迎接他。她小小的身影總是充滿瞭活力,看到父親回來,她會興奮地撲到他懷裡,緊緊抱住他的脖子,給他一個大大的親吻。毛主席被女兒的熱情感染,總是笑著回應她的擁抱,並溫柔地拍拍她的背。這種親密的互動逐漸成為他們之間的日常,成為瞭父女倆獨有的相處方式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嬌嬌在菊香書屋的生活越來越熟悉,她與父親之間的親情也在這些點點滴滴中不斷加深。她學會瞭更多的中文詞匯,也逐漸理解瞭父親的工作性質。盡管如此,她依然保持著對父親的依賴和崇拜,每當父親出現在傢中,她都會表現出極大的熱情。
有時候,毛主席會在晚上工作到很晚。嬌嬌總是會在睡前跑到父親的書房門口,悄悄地探頭張望,看看父親是否還在忙碌。如果毛主席發現瞭她的身影,會放下手中的工作,走過去溫柔地對她說:“嬌娃,去睡覺吧,爸爸還要工作呢。”嬌嬌總是乖巧地點點頭,然後在父親的目送下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毛主席的最後時光
1959年,李敏從北京師范大學化學系畢業後,與孔令華結為夫妻。婚禮簡單而溫馨,毛主席雖然日理萬機,但依然抽出時間親自主持瞭這場婚禮。李敏和孔令華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,走進瞭婚姻的殿堂。作為新中國的領袖,毛主席的言行一向簡樸,婚禮現場沒有奢華的佈置,但充滿瞭溫馨與親情。
婚後,李敏和孔令華在中南海繼續生活。日子平靜而充實,李敏逐漸承擔起瞭更多的傢庭責任,生活中的瑣事也讓她感受到瞭傢庭的溫暖。毛主席對女兒和女婿的生活十分關心,雖然忙於國傢事務,但他總會抽出時間詢問他們的近況,叮囑他們照顧好自己。李敏也常常利用空閑時間去看望父親,和他聊聊天,陪伴他度過一些輕松的時光。
1963年,隨著李敏和孔令華傢庭生活的逐漸穩定,他們決定搬離中南海,開始獨立生活。搬傢的那天,李敏整理好自己的東西,和父親告別。毛主席叮囑女兒要好好照顧傢庭,工作和生活都要兼顧好。李敏點頭答應,心裡明白這是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個新起點。搬離中南海後,李敏和孔令華開始瞭新的生活,他們在北京安瞭傢,生活雖然不再像以前那麼近距離與父親接觸,但親情依然保持著緊密的聯系。
時光流轉,進入瞭1976年。這個對中國來說極其特殊的一年裡,毛主席的健康狀況日漸惡化,國傢事務也逐漸交接,但毛主席依然關註著國傢的未來。到瞭8月底,毛主席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,身體變得異常虛弱,連日常的活動也變得十分困難。李敏一直牽掛著父親的身體狀況,每天都在等待能再見父親一面的機會。
終於,在9月的某一天,李敏被允許進入父親的臥室探望。她輕輕推開房門,腳步放得很輕,生怕驚擾瞭休息中的父親。房間裡光線昏暗,空氣中透著一種靜謐的氣氛。毛主席躺在床上,雙眼微閉,呼吸微弱而急促。他的臉上帶著病痛的疲憊,但神情依舊沉穩。
病床上的毛澤東,面容憔悴,呼吸微弱,他的雙眼微微睜開,目光緩緩移向站在床邊的女兒李敏。他用盡全身的力氣,慢慢抬起那隻曾經揮斥方遒的手,握住瞭李敏的手腕,聲音沙啞而低沉:“嬌嬌,你怎麼不來看我,我想你啊……”這短短的一句話,顯得那麼吃力。李敏低頭看著父親,那雙曾經充滿力量的大手,如今已然瘦削無力。說完這句話後,毛澤東似乎耗盡瞭最後的氣力,手指漸漸松開,再也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。他的眼皮沉重地合上瞭,房間內一片寂靜,隻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。
李敏知道父親太過疲憊,不再打擾他。她輕輕松開父親的手,將被子輕輕拉好,隨後慢慢退瞭出去。走出房間時,她回頭望瞭一眼,看到父親已經再次閉上瞭眼睛,似乎陷入瞭淺淺的睡眠中。李敏不再停留,輕輕關上瞭門。
那次探望後不久,毛主席在9月9日與世長辭,結束瞭他為中國革命奮鬥一生的歷程。李敏最後一次見到父親的情景,成為她記憶中永恒的畫面。
參考資料:[1]張秀絹.女兒李敏與父親毛澤東 講述真實的毛澤東[J].神州,2006,0(12):16-21